走狗（程祁，高祁，微All祁）三
接上继续
下一篇程度会得偿所愿的，我保证
还是程度视角啊……高祁瞩目
也许出乎意料，也许在意料之中，那天仿佛只是一时冲动表下的衷心并没有改变他们平日的相处方式。程度只记得那时祁同伟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的模样，半敞着衬衣叼着烟，烟雾迷蒙里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有唇角一分勾起，眼神悠远，放空了看着虚空里不存在的一点，带着一种金迷纸醉般的放纵，声音平静温和：“说什么呢……你同我，本来就是一条船。”这当然是变相的拒绝，却拒绝的十二万分的婉转，简直不像是回绝，程度有一瞬间升起不切实际的渴望，他们多么相似，他们在一条船上，他们都被命运握在掌心玩弄——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奢望，这个人的余光里，有一日也能倒影出一分他？
可是看见高育良的那刻，便连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老师.......不，高书记，您怎么来啦？”嘴上改了口，然而眼中骤然亮起的光芒却昭示了主人的心情有多么愉悦，祁同伟可能不知道他这时候笑的有多么甜，又温暖又柔软，仿佛他还是当初那个立功赫赫的缉毒英雄的时候，或者再往前，在他还是汉东大学鼎鼎大名的政法三杰的时节——如此纯粹，是近乎不谙世事的那种天真，和那天蓦然瞥见的奢靡气息一丝不符，近乎残忍地刺得他心头骤痛。
他怎么会忘了，这个人终究是打光里跌下来的，和他不是一路人，也不会是——只是他的高老师，高书记，便是他心心念念的那条船了么？
未必啊。
程度不会蠢到在满心都是老师的祁同伟面前议论任何高育良的是非，但是他眼看着赵家大厦将倾，冷眼旁观高育良急需抽身却生怕抖不落一身风尘，一点点疏远着祁同伟一点点收拢自己布局多年的网，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不详预感下却夹杂了隐隐的窃喜。他知道祁同伟的心思，他也清楚这份心思终究要被糟践，他隐秘而可耻地奢望着祁同伟能在看清后回首，哪怕他看见的尽是他的卑微谨慎，点头哈腰——他说过的，他愿意做他一生的走狗。
他看出了那个人隐藏在镇定下的失魂落魄。
他总是窥见祁同伟长长久久地看着自己的配枪发呆。
然后，他终归是等到了。
@不如不遇倾城色 @一树花开是人间
评论(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