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西

死去何所道,坟头草一棵

走狗(程祁,高祁,all祁)

久违的更新



稍微多了点字数,聊表歉意


       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冰凉的唇瓣贴上了火热的,浓密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恍惚现出重影,祁同伟伸出手抚摸程度的面颊,他的笑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一丝无可奈何,是对这份感情的愧怍和被偏爱的有恃无恐:“程度,你喜欢我,是吗。”连问句都称不上的语调,笃定里透着淡淡的自嘲,程度忽然看不清他那双漆黑眼瞳里的神色,仿佛漫天烟火都被吞噬殆尽,他感觉有冰与火同时在心里生长,他想起祁同伟对着高育良微笑的模样,那时他眸中灿若繁星的光影,他捧起祁同伟的脸,近乎虔诚地凝视着面前这个人俊美的不可思议的容颜,加深了刚刚那个一触即分的吻——“你会后悔吗?”轻到耳语的呢喃从唇畔滑落,微薄得让他几乎以为是幻听,程度下意识地抱紧了怀中的躯体,然后祁同伟听见了他的答案——

       “若真到了那时,什么都无所谓了。”

        真是个.......蠢到透顶的傻子。祁同伟不知道为什么竟有流泪的错觉,他看面前这个为了一点光芒就甘愿飞蛾扑火的男人,简直就是在看那个同样飞蛾扑火的自己,蠢到家了……怎么就戒不掉呢?程度很温柔,他害怕伤了他,待他如同对待珍贵易碎的瓷器,祁同伟忽然就想起高育良,他的老师曾经也这样温柔的对待过他,后来啊,后来他卖掉了婚姻卖掉了尊严和肉体,高育良不帮他他就安慰自己他是没办法帮他;高育良骂他他就想那是老师望着他好,敲打他琢磨他;到后来老师对自己的嫌恶都溢于言表啦,他还要装着不知道那个人留在自己身边不过是和那些他攀着上位的人一样迷恋这张脸这具身体——可是他现在瞒不下去了,祁同伟的指骨深深地刺入了程度的脊背,他闭上眼想要掩饰那些不由自主从眼角滑落的透明液体,悲伤在那一刻彻底席卷了他,甚至比高育良第一次暗示他让他去见沙瑞金时还要激烈的多。他听见程度慌乱的声音和为他抹去眼泪的手,什么啊,其实他早就明白的,这才是爱情啊……不舍得那个爱的人哭,不舍得让他受一丁点的伤,高育良......何曾爱过他呢?

        “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眼泪在崩塌后很快被主人收束,祁同伟哭过后的嗓音还有点沙哑,但是浮现在那双眼睛里的的的确确是温柔和怜惜,他用着程度从未听见过的声音安慰他,像是在安慰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真的没事,是我自己的原因——程度,我喜欢你,我们继续吧。”程度,我喜欢你。他有一瞬间根本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祁同伟笑着看他,伸出双臂来环抱他的脖颈,用着轻柔的语气再次在他耳畔重复了一遍,这次他听的清清楚楚,连同这个人呵在他耳垂上的热气和他面上未干的泪水,他能够记一辈子——程度,我喜欢你。

       “我爱你,祁同伟,我爱你。”程度回抱住他,紧到仿佛要将眼前这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融入骨血,他们一开始很温柔,后来开始像野兽一样撕咬对方的唇,翻滚在地面铺着的厚厚绒毯上疯狂地做。爱,恐怕没有谁不清楚他们彼此间维系的是多么虚无缥缈的联系,而赵家大厦将倾,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末日前的绝望与狂欢,一瞬间的放纵淋漓——

        你后悔吗?

        若有那一日,我愿与你同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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