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西

死去何所道,坟头草一棵

【渊旺】墓里的粽子不要捡(六)


气氛到了很难不整点爽文必备捉奸打脸戏码,点我看笨比天道高光耍帅名场面



诸葛渊作息健康,醒来的时候刚巧时钟越过七点的线没多久,他眨一眨眼,忽然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把床榻压得轻微下陷,一转头,好么,老大一只李火旺撑着手拖着下巴对着他猛瞧,本就偏黑的眼瞳在背光的状态下更显得渗人。诸葛渊不知道为什么想起老家那只总喜欢对他炸毛的猫咪,他扔下食物就走的时候也是这样盯着他,像是评估自己要不要毒害自己,又像单纯只是饿。于是诸葛渊总算明白刚刚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寒意来自哪里:李火旺在用一种类似看食物的眼神看他。

换成常人恐怕早大喊一声鬼啊跳起来就跑,显然诸葛渊不是常人,一般人也不会莫名其妙打墓里捡一只老大的邪祟,镇定自若地带在身边,活像这真算个人似的。于是诸葛渊只是眨了眨眼,没有对李火旺莫名其妙爬上自己的床,还以远突破了安全距离的程度对他进行死亡凝视的行为多作置喙。李兄大约只是觉得寂寞了,诸葛渊轻易得出一个足以让所有正常人惊掉眼珠子的结论。他扫了眼床边,李火旺把那把脊骨剑搁在另一张床沿上,只穿了一件外袍就躺在了他的床上,诸葛渊轻轻咳了一声,脸颊莫名其妙爬上一丝红晕:

“李兄是饿了吗?”


李火旺是司命,司命还谈什么饿不饿,他摇摇头,后知后觉自己大半夜自顾自跑过来盯着诸葛渊看挺奇怪的。不过管他呢,诸葛渊自己也没说啥,他那么好说话,只要说自己在墓里呆太久怕黑或者寂寞就行了吧。

李火旺被昨晚上的梦折磨的不轻,先是抱着脊骨剑用不太聪明的小脑瓜思考了好一会,后面又爬上诸葛渊的床看着他的脸到天亮。但是很可惜,他压根没想出什么所以然,只觉得诸葛渊真张脸确实挺好看的,怎么看都不厌烦。害,不管了,李火旺翻身就想从床上起来,外面什么鬼声音,一堆人跑来跑去,昨天也没见这店生意那么好——等等,冲他们来的?

李火旺反手就拔出了脊骨剑,人倒是还半只靠在床边,因为诸葛渊拉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李兄?”

从门外冲进来的人代替李火旺回答了这个问题,领头的一头半长不短的发,脸倒是算帅的,只是神色玩味,眼神扫过只批了外袍的李火旺的时候更是令人不适,看起来油腻的很。李火旺当司命许久,都快不记得上次被人挑衅是什么时候了,他摸一摸脊骨剑的剑柄,难得犹豫了一下:他可还记得诸葛渊是个混黑道的,混这行都不喜欢和公家扯上关系吧?昨晚在旅馆还用了身份证,虽然是假的,但那在这里干掉这人好像也不太适合。

他这一犹豫在领头人眼里显而易见变成了示弱,领头的一瞧就知道认识诸葛渊,一副万事皆在意料之中的鬼样,开口都带着炮灰特有的嘚瑟味:

“诸葛兄,你这回的眼光倒是不错,找了这么个带劲的,只是兄弟怕你不晓得,这小子可是个活脱脱癫子,连南哥的人也敢动——怎么,把南哥的人玩成那样,总不能是您说书人的手笔吧?”


什么煞笔玩意也敢叫诸葛渊诸葛兄了?

李火旺刚刚还无所谓,这会却有点生气了,他当然不懂这发型非主流的家伙在哔哔啥,但是无所谓,他会出手。一脚把人踹到墙角,李火旺抖了抖袖子轻轻挣脱诸葛渊的手,翻了个白眼踩住对方的喉咙,语气里有隐隐的不耐烦:

“你TM少说废话,谁派你来,你来干嘛,那帮废物玩意是我料理的,和诸葛渊有什么关系?放老实点,我能让什么狗屁南哥的人吐出东西来,也能让你说个明明白白。”

“李兄,”诸葛渊无奈地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捞起床边的腰带给李火旺系上,遮掩住大片外泄的胸膛:“先穿好衣服,别着凉了。”

李火旺偏一偏,不合时宜地想起梦里的场景,一瞬间失了脚下的力道,险些把人踩个半死,诸葛渊只能又叹口气,把人从死亡边缘拽了出来:“李兄,总得让他把话说完啊。”

他半是无奈半是忧愁地看李火旺丝毫不自觉地帮他这个当事人大包大揽,李兄真是......他不知道,自己可清楚这会被人踩在脚底半死不活的家伙是谁,说是草包纨绔也不夸张,奈何人家当真有好爹好妈。想来未免也太惭愧,李兄对他从头到尾都是如此真挚的兄弟之谊,偏偏他诸葛渊实在不能算问心无愧,现在还带累了李兄惹上麻烦。其实说来李兄于现代理应白纸一张,又身负神通,如若离开也是毫无痕迹,就算那帮算计的家伙想找也不容易,不若他想个法子将李兄送的远远的,自己再——

“诸葛渊?”

李火旺莫名其妙感觉浑身一紧,仿佛有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忽然出现在命运的轨迹里,他对这种感觉已经不太熟悉,还是那句话,当了司命后天下能威胁他的东西实在太少,不过这种感觉......他回过头就去看诸葛渊,一双通透黑眸里带着点怀疑,抿着唇嘴角下弯,露出一个绝对不能算友好的表情:

“诸葛兄,你不和我好好介绍一下这位吗?”


诸葛渊被李火旺的眼神看的莫名其妙有些后背发凉,瞧见李火旺还是赤着脚踩在对方前胸,不禁又咳了一声:“呃,这位是李小公子,和小生点头之交罢了,那位南先生恐怕刚在路上吧。”他瞧了瞧这位纨绔后面一副如临大敌模样的手下和完全没在乎被十几把枪指着脑袋的李火旺,难得感到一丝头痛:“李兄先穿上鞋吧,地上脏。”

“听说诸葛贤弟刚刚收了位泼辣新宠,放在心尖上爱的不行,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一个浑厚的多的声音传来,蓄着胡子的中年人带着笑跨入房间,眼神如鹰隼般把李火旺从上到下扫了一遍,最后停留在那只尚且摁在李小公子肋骨上的脚:“地上脏啊,诸葛贤弟怎么不说这位李公子算个什么玩意,也不嫌脏了你我谈话的地?”

这是把李火旺直接当成在这种小旅馆随便卖的流莺了。诸葛渊的脸霎时就冷了下来,他当然知道对方是故意的,李火旺想必是真不在乎这些,但对方的羞辱明明是冲着打他诸葛渊的脸来的,却偏偏要拿李兄做借口——

李火旺却比他更先生气:


“我看你这舌头也不想要了。”


李火旺当然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但连带着侮辱诸葛渊可不行,这TM不就明示诸葛渊是那种会在小旅馆玩兔儿爷的家伙么?放他n的狗屁!他腻烦透了这两说事叽叽歪歪一个字正事不讲的沙吊,直接挥了挥袖子,把剑插在了人身后的墙壁上。锋锐的剑气擦伤了那什么劳什子南哥的脖子,把满屋子人硬生生镇住了:


“少说屁话,该滚滚,不滚死。”

评论(14)

热度(685)

  1. 共1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