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西

死去何所道,坟头草一棵

逆光(乱太、织太)花吐paro

勉强算点梗乱太(打死)如果有后续的话

过于矫情别打我,宰中心向明显,cp倾向偏少,心理描写过多

以上









        你在流泪吗?


        心脏抽搐着揪紧的感觉太难受,连酒精也无法缓解半分,酒杯旁散落着的药品无声地警告他早已过量的摄入,混沌却难以入眠的大脑却仍在叫嚣着祈祷永恒的安眠。那个声音又在他快要断裂的理智边缘冒出来,踏过神经断裂时撕开的缺口,一下下击打他的耳膜。


        不,他蜷缩起身子咬紧牙齿,不,我没有。


        但是那流淌到唇边的液体又是什么呢?苦涩又带着咸味,啊,他后知后觉品尝到腥甜的气息,是血吧,是了,只能是血,太宰治这样想着,鸢色的眼眸却在黑暗里越睁越大,干涩的眼眶里玻璃般无神的瞳孔盯着窗外浓艳的黑,像是要从里面抠挖出什么希冀的东西——自然是没用的,什么都不会有。最可悲也最让他痛恨的往往是这份该死的理智,永远也不会断裂的痛苦,绵延到他的梦境尽头,他于是跌跌撞撞直起身来,用沙哑的嗓音在夜里发出古怪的笑声——然后就是咳嗽。钝痛的喉咙试图咽下那些不受控制的哀鸣和绝望,但是他到底是咳嗽着,用那种医者看了都要心惊的方式,恍惚要把心肝脾肺都从那张薄唇里呕出来。


        掉落下来的却不是那些血淋淋的内脏,只有柔弱的花瓣,白色的,边缘沾染着透明的黏液和血珠,他看着破碎的的鸢尾,忽然就平静下来,伸出手去将那柔弱的小东西拢在手心,如同在碰什么一触即碎的美梦,月光给他精致的眉目罩一层纱,连流泪都这样美,打湿了脖颈上层叠斑驳的绷带,脆弱冰冷如带裂纹的精美瓷器,是能轻易割伤人的锋锐——在毁灭的一瞬间。


        太宰治沉默着从喉咙口拽出一朵完整的花来,呛咳着在舌根品尝到胃液倒流混杂着酒精的酸苦,奥,花吐症,他想笑,却被红肿发炎的扁桃体逼着又咳嗽起来。他试图用左手掐住喉结处的皮肉,用来遏制始终在花朵的推挤下颤抖着的喉管,啊,果然失败了,他一面漫不经心的想着,一面又干呕着咳到撕心裂肺,颀长的身影渐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缩成一团,或许是方才的药物终于有了些作用,意识渐渐抽离的躯体下意识地环抱成一个试图取暖的姿势,太宰把头埋在膝盖间,一手下意识地攥紧了砂色风衣的一角。


        “织田作......”是微不可闻的呢喃,“明天会有光吗?”黑发的孩子这样祈祷着,眼角却沁出一滴清晨的露水。




        你在微笑吗?


        一点点把昨夜揉皱的风衣抚平,从冰冰凉却带着一点体温的地上爬起来,扶着柜子踉跄着跌进洗手间的男子顶着蓬乱的头发和一身倦怠的颓废感,但是当他对着镜子——啊用不着镜子来着,他习惯性地勾一下唇角便够了,就有好看到凉薄的弧度在那张苍白的脸容上盛放,一双天生多情的眼睛弯着细碎的光芒,柔和的不可思议,足以使人按纳不了一瞬的失神,错过那丝从眼底游走的疲惫。


        啊,是啊。他弯起眉眼,看镜子里的影像露出一个近似撒娇的表情。我当然在笑了。


        但是那种眼神是什么啊?太宰治略带蜻蜓点水般的惊讶观察名侦探从他进门来就变得愈加不善的神色——尤其在他笑的时候,简直就像看见最爱的粗点心上停了几只苍蝇,或是有人失手打翻了限量版的小蛋糕。江户川乱步连零食都不再吃,长年咪着的双眼随着皱紧的眉头露出清冷的碧色眼瞳。即使26岁仍待着纯粹的孩童般天真的少年(自然只能称为少年)终于在他又一次试图邀请委托人殉情的时候爆发了,用不着国木田独步的大发雷霆,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大人觉得实在难以忍受这种万事皆不合他意的气氛,于是他选择把罪魁祸首拎出来单独问罪。


        聪明人之间甚至不用问为什么,在太宰治攥着方才被对方揪紧的领口用可怜巴巴的语气抱怨的同时江户川乱步已经抿着唇角用堪称瞪视的目光将他从上到下扫了一遍,他才懒得听对面那张惯会颠倒黑白的嘴里会吐出什么申辩,名侦探只负责下结论:“花吐症?”回答他的仍旧是那样轻飘飘的笑容和不在意的神色:“是啊。”那个人回答到,转而把尾音变成故作叹息的低沉:“结果居然不是自杀呢,乱步桑记得把我的坟修的好看一点哦,最好是能看到海啦,有草地或者树就更好了,你知道夏天的时候太阳总把石碑都晒到滚烫,我有时候都怀疑呆在里面的人会不会热醒过来呢,如果——咳,咳呃.....哈.......”太宰治吐出的已经是几朵完整的鸢尾,名侦探感觉糟透了,或许这辈子最糟糕的时候也不过如此了,他想要伸出手去扯着对方的衣襟对他大吼大叫,却又明知这不过是徒劳无益的白费功夫。有一瞬间江户川乱步惊异地发现自己罢工许久的负面心绪竟然翻腾着描摹出类似怨恨的情感,他抬起头看对方模糊在光影里晦暗不明的神色,碧绿的眼睛里是出奇的平静,连带着声音也是无波无澜的安稳:“你去说?还是我说?”




        “呐,如你所见,这家伙要寻死成功了,社长。”无论是表情还是语调都与平常无异,福泽吉谕却从名侦探僵硬地蜷缩起来的手指间读出了对方难得的失态,他在心里无声的叹息,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局势上名为太宰治的个体如此猝不及防的消亡所带来的震动都不是可以一言以蔽之的,其实现在身为领导者他最应该做的就是在天平中调整己方的筹码,并且探知对方留下的后手——嗯,他相信森鸥外一定会这样做。但他不是森鸥外。


        “如果你不希望,不会有别人知道。”曾经的剑士或许是在用着自己最接近温柔的语气在安抚桌前低着头只露出一个发旋的猫样男子:“太宰君,侦探社永远是你的归处。”或许认为迎接自己的会是一场狂风暴雨的太宰治这会难得迷茫地睁大了那双漂亮的深茶色眼镜,他动了动唇,惯会惑人心弦的薄唇却单只气息微弱地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谢谢,而社长的宽容是有条件的:“剩下的几天乱步必须呆在你身边,”他用那种不容反驳的语气陈述到,眼神里有长辈特有的那种严厉和温柔:“太宰君,在拥抱永恒的长眠之前,至少要在阳光下再呆一会吧。”


        “......啊。”太宰治用几乎是迟钝的反应回答了长者的诘问,鸢色的眸子对上翠色的,心里有一块地方忽然缺了一角,漏进一点光影。


        或许,明天确实是有光的,他后知后觉地想到。


ps:打就打吧,下手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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