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西

死去何所道,坟头草一棵

只是近黄昏(all太)


我流ooc渣宰意识流半自白


 

含森太、织太、中太、芥太、敦太、国太and白三角肉渣提及

含双结局


 

以上


 



 

平心而论,森鸥外教了太宰治很多东西。


 

有用的没用的,理论的实际的,估摸着是森鸥外自己年少时被夏目漱石折腾了许久,学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箩筐似的玩意,现在轮到他来当老师,那是比当年有过之无不及,尽逮着就往太宰治的小脑瓜里塞,压根不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玩意顺便完全忽略掉太宰治一个十来岁堪堪长成少年的小孩子怎么能理解那些故作高深的大部头和荒谬绝伦的歪理邪说——也是,他本人要想给人洗脑拿铁定就是最大的邪教组织头头,太宰治跟了他几年就是傻子也跟出点味道了,何况某人还是作者钦定拿着剧本的智商担当呢?忽略过程只看结果,森鸥外捡孩子这技术和他师兄确实是一脉相承,一个养出个布局者另一边养出个破局者,要多平衡有多平衡,两个人还都某种程度上靠着自家小孩刨饭吃养活自己&手下,啧,糟糕的大人。


 

假如,好吧没有假如。


 

毕竟糟糕的大人们也是有程度之分的,如果福泽谕吉是1,森鸥外那铁定是奔着正无穷去的,对于算计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到底有没有什么午夜梦回的后悔、夜深人静的叹息什么的也只有森医生本人知道了,以他这种渣到极点的海王心性纵是故作姿态假哭着说千万遍可惜了太宰君也骗不到什么人——开玩笑,连中原中也都不信。只是光看着他那副吾儿叛逆伤透吾心的模样实在令人反胃,太宰治对此嗤之以鼻的方式具体表现为见面嘲讽&怒烧大衣外套,别问他为什么不好好使劲坑一把杀友仇人,也别扯什么大局为重三刻构想了,纯粹是坑不动,大家都是千年老狐狸和谁装蒜呢?


 

不提那些糟心事,森鸥外教的那一堆奇奇怪怪的玩意里里也不是没好用的东西,有时候或许还好用的过了头:比如如何谋算人心、最大化利益;比如谈吐举止怎样看起来像个世家贵族的小少爷——比如,如何取悦他人。


 

自古有长袖善舞者,他们最擅鼓动人心、惑人心神,尤其薄情冷性如太宰治之流,但凡他愿意,当真没几个人能逃得过这份带毒的温柔。他懂得如何微笑才能使唇角勾出最完美的弧度;怎样的步伐能完美地展现出他纤瘦的腰身和笔直的双腿;怎样微微低头垂下眉眼,仿佛全世界星辰都落在那双鸢色眼眸里,溺毙所有情爱——毕竟他有这样一副完美的皮囊,他总是在笑,你把它称作轻薄也好,嘲讽也罢,什么表情配上太宰治那双桃花眼都能无端端带出三分风流,何况他有这样好听的声音、浸着忧郁的神色,乍看去,便是无情亦有情。


 

你看,这就是可笑之处,自古深情留不住,最是套路得人心,有时甚至根本没必要去揣测对方的心理,只要他这般说了做了,对方的反应就不会逃离预期的范围,就像解数学公式一般无趣。当然了,凡事有例外,可惜他的例外早就消逝在森先生亲手扼杀的“假如”里,除却午夜梦回,连想念都觉得累。


 

所以说,什么看不见听不见爱意什么的,骗一骗小孩子不要当真啊,喜欢也好爱也好,越过界限就会被察觉,常人的敏感度足矣,就不要妄想在精通此道的太宰治面前再行掩饰了。


 

一直把他当作执念来追逐的芥川君也好,对着他永远抱着无匹信任的敦君也好,这两个学生看起来天差地别,但那些憧憬下埋藏连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变质。他对芥川从未温柔,又对敦太过温柔,一张一弛,既是师长的爱护又是执棋者的打压。你看,就连这点他也像极了森鸥外——不仅仅是对着两个学生耍弄不入流的手段,中原中也那个好骗的不得了的小矮子不说,从第一眼他就想要将对方握在手心;就连对着自己现任搭档,那个正直高洁到超乎常人的国木田君,或许正是因为察觉到那点自欺欺人似的爱慕,太宰治从来懂得该利用就毫不手软,用漫不经心的冷落和有意无意的捉弄将每一分恨与爱都占个干净,回过头仍是无辜面容,纯良仿佛只是对方一厢情愿。


 

渣透了啊。


 

说什么呢,他不是花心,只是心怀天下。


 

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喝喝下午茶,同老实人一起交流苹果烹饪手册,被捅刀也好被狙击也罢,一点小伤就能换来主谋者锒铛入狱或者干脆烟消云散。他心知自己靠在椅背上的样子有多好看,光与影都在他指尖徘徊跳跃,涩泽龙彦曾吻过他的眼睛在他耳边说太宰君你果然是个疯子,下水道里跑来跑去的老鼠笑的高深莫测地用指尖碾过那一点逼出甜腻的尾音:“太宰君,你是为谁活着啊,如此狼狈,如此美丽而污秽。”他只从喉管里喘出带气音的笑,被水雾缭绕的鸢色眼瞳里是深不见底的虚妄,什么啊,什么时候老鼠对猫也这样不客气了,享用他的代价也不低啊:“喵”


 

或许他只是不太明白,爱是一回事,心甘情愿又是另一回事。


 

在废墟中抚摸中原中也的红发时太宰治并未惊讶于对方会舍命前来,开完污浊后的重力使嘴角还残留着鲜血,他像是被迷惑了一般俯身下去,如愿在那人的薄唇间尝到腥甜的气味,混杂他身上经久不散硝烟的气息,熟悉到令人作呕的地步,是梦境里永不褪色的黑。


 

你看,总是黄昏。


 

天边卷成一抹棉花糖的云朵被夕阳镀一层漂亮的金边,玫瑰色的晚霞一点点散落在柔软的白色痕迹上,像是在童话世界里才有的天空,温柔缱绻,明亮而温暖,美丽的不可思议。他听见敦和镜花狼狈不堪地跑过来,听见国木田受伤后虚弱却仍不失咬牙切齿的责问,听见另一边社长稳重的木屐一点点踏过流血般的霞光,立在眼前。


 

他微微笑起来,握紧了衣袋里的火柴盒。


 

不曾被教过爱,也不曾学会,或许曾经有过机会,可惜仍是指尖流沙,镜中幻象——不曾拥有过的人,何谈给予。


 

只是真的好温暖啊,他错觉要笑出眼泪来,真的好温暖啊……


 

织田作,你会开心吗?







贴一个双结尾,预警:这个本来是原结尾,因为太渣被作者删了。如果用这个结局......宰一渣到底



你看,总是黄昏。

他记起一声枪响、一滩血色、一句话和一个人,听见敦和镜花狼狈不堪地跑过来,听见国木田受伤后虚弱却仍不失咬牙切齿的责问,听见另一边社长稳重的木屐一点点踏过流淌的霞光,立在眼前。

笑的错觉要淌出泪来。

若是有人能愚蠢到为他这点容色所迷、被他伪装的温柔体贴捕获,那真是世间最顶顶的笑话——他果然还是不懂。看不破的为此沉迷,为何看得透的还要做出一副爱他入骨的嘴脸?他有时候真想把这点面具都血淋淋扯掉,让旁人看看内里是怎样一滩污秽的烂泥

——开玩笑的

他照旧那样笑起来,微微垂眸,柔和到不可思议。

耍弄手段靠着旁人那点情爱汲取什么才浑浑噩噩活下来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唾弃人心的不纯。

 

呐,你说是吧,织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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