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西

死去何所道,坟头草一棵

千碧(崩坏all团)

#如果发现情人和旁的谁在自个儿公寓里滚了床单该怎么办?#这种一看就是类似#母亲和女友掉进河里你先救谁#的奇葩命题,是任谁在论坛上看着都只会嗤笑一声的,可是库洛洛看了看房内滚作一团热烈激吻的二人,深感心累——没人告诉过他,现实里遇上了该怎么办啊!
嘴里还叼着一片吐司嚼着甜瓜保持推门姿势的库洛洛君对上两双情绪迥异的眼睛,有些尴尬地后退一步,干笑几声:“你们继续,继续。”回过神来想想却是自己考虑不周,外界早有传言说西索与揍敌客家长子私交甚密,老话说的好,空穴不来风,西索这家伙一贯的不靠谱,他不说罢了,又不是没这事。有句话怎么念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才对么,他自己请的大少爷来,却是忘了西索这一层,怨不得人家干柴烈火搅合在一起了,的的确确是个错处。
他靠在厨房墙上发了会呆,然后安安静静吃掉了自己那份早餐,本来一顺手要把另一份倒了的,想想那两位刚刚晨起就运动过度,大概也要补补,转身又去弄了一份一模一样的摆上去,这样看起来就对称了,他想着,本来么,桌子又不大,也就两个人坐着是不错的。
刚刚好。
他站了好一会儿才看见西索他们推门出来,西索么,还是变态风骚的那老一套,看起来倒是挺开心的,可劲的扭着腰,他恍惚了一瞬,啧,分明是看惯了的模样,如今却不知怎的就觉着有些膈应,辣眼睛。
大少爷倒还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不出来心气,库洛洛也懒得凑上去打招呼,西索径自拉了椅子坐下来吃早饭,顺便冲着库洛洛抛了个媚眼,另一边伊尔谜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了下去,他是个差不多面瘫的,看着西索这样也是淡淡的,冷冷清清的很。库洛洛就坐在桌子那头看他们吃饭,眼见着盘子空了才开的口,也不客套:“伊尔谜少爷,我买十老头的命,这事你也知道了,还得麻烦你动手的。”大少爷点了点头,那双猫眼看着越发深邃了,仍是惜字如金:“好,到时候打钱到我账户,”一会儿又怕他不知道,特意补了一句:“西索知道的。”
       嗯,西索知道的。库洛洛不知为何有点想笑,听说大公子好钱财,看来西索必定是为他破费不少了。不过伊尔谜到底是大家族里出来的,有礼貌的很,道了声谢才走,就是这走的方式是跳窗户——库洛洛也只有猜测这可能是职业习惯吧。只是伊尔谜这一走,西索这家伙就凑了上来,揽着他的腰勾起一缕发丝把玩,单看着纤细柔软的墨色拂过修长的手指,倒是不错的景致,可惜库洛洛可没有他那么好的兴致,面无表情地避开某只讨人嫌的变态,西索也不介意,含着笑吻了一下手中的发丝:“团长大人吃醋了?”他抛了个媚眼,把库洛洛恶心的一哆嗦,又笑眯眯的靠回墙上:“还真是怕麻烦啊,明明只要再近一点——”“闭嘴。”库洛洛不雅的翻了个白眼,丢过去一片吐司:“吃都堵不住你的嘴?”西索吃吃地笑了起来,倒是难得乖乖地叼着面包转身就走,他知道库洛洛因着“那东西”心气不稳,现在就没有必要上赶着触霉头了——这可是一个相当美好的早晨呢~~~

         库洛洛对此虽谈不上厌烦,但这从某个行为古怪的女人身上得来的是诡异事物的的确确对他是个不小的麻烦。全称NP女主光,主作用提升好感度,副作用催生黑化值,开始不过是好奇于那女人身边为何会围绕着众多她根本配不上的男人们,而且都是神魂颠倒的模样,他那时觉得颇有些许趣味,猜测这东西是种迷惑他人的能力,倘若拿到了,必是心理战中的利器。也是仗着自己几乎不受影响,虽是无法确定这是否是念力,但库洛洛凭着精湛的演技到底是把这东西弄到了手。只不过——库洛洛微微皱眉,经过一系列的试探和实验,随着盲目迷恋而来的是各种各样极端的行为,目的不外乎是想要将他绑在身边。更重要的是这的确不是念能力,他对它也没有完全的掌控力,现在也不过大略摸索出光环也有影响范围,自己压制到最近便是五米左右了,好在西索同样几乎不受影响,只是团员......

        “在想友克鑫的行动了?团长大人~”西索笑着走近了黑发情人,库洛洛挑了挑眉,勾出一个无意义的假笑:“你什么时候也管这个了。”随后便是红发魔术师带着幸灾乐祸的诡异笑声,柔软的触感划过颈侧,扣紧了他的肩膀,温热的气息喷吐耳畔:“那我就管管我该管的?”发情的变态。库洛洛在心里暗骂一声,转过去贴上西索的唇,啧,麻烦的家伙。

                “团长~”扭曲的声线打断了库洛洛飘渺的神思,翻着书页的男子眨了眨眼抬起头来,视线转向曲起一条腿靠坐在窗棱前的红发魔术师,那张薄唇正弯成一个近乎戏谑的清浅弧度,在月光下显得邪恶异常,吐出甜腻的语调:“嗯哼~人家差点忘了还和别人有约哦,团长大人~我申请出去一下呢。”现在离开么?是伊尔迷?或是纯粹为了看光环的笑话,或者——呵,西索,若是你要背叛我,倒也不稀奇了,不要让我失望呢……

        “去吧,明天下午六点前回来。”一刹间掠过无数纷扰思绪,然而那声音仍旧是沉静如水的,不见丝毫波澜。哎呀呀,这模样可真是无趣了些,西索眯了眯狭长的金色凤眸,笑的愈加恶劣了,眸光所及,略略因着某些人的不满意味挑高了些许眉毛,随后便听着坐于首位的男子平静而含了警告之意的话语,倒是直白到让人不得不多想呢:“有什么企图吗,西索。”看,甚至不是疑问句,也不该是疑问句——果真是你呢,真是太棒了啊,库洛洛~~❤️“当然。”吻过一张扑克,西索以相当轻佻的姿态回望一眼库洛洛,举步没入暗色。

        啊,要忍耐,要忍耐呢西索,很快就可以了,很快,就能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品尝你了呢,库洛洛........

        对着某只变态的古怪行为库洛洛早已习以为常,对此的回应也不过翻了一页书,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字迹,连抬头都不曾有的,而那昏暗的烛火映着他的清俊面庞,却将原本就难以窥探的神色愈加沉入了晦暗难辨的阴影之中。侠客若无其事地摆弄了一番小恶魔手机,眸光微动之时,却是在半途便遇见了同样隐隐窥伺的存在。两点游光一触即分,另一边的飞坦不自觉地挑高了眉,抿紧了面罩下的唇角——啧,又一个可笑的觊觎者,怀揣着自以为隐秘的龌龊心思,蛰伏在那人身后,不敢拥有却又容不得旁人染指,如此恶心。

        只是如今——库洛洛对西索,委实也太纵容了些。无数次浮现心头的猜疑再次啃噬着煎熬不已的心,这一次不安的预感已经开始蠢蠢欲动。墨色流光明明灭灭,一如风中烛火,倘若有一日当真将他握在手中——

       勿动妄念。


破旧不堪的游乐场,蒙着厚厚灰尘的镀铜挂牌,旋转木马油漆剥落,凝固在褪色的伞状穹顶之下,旋转茶杯旁边的小丑雕塑笑容呆滞,在暮色中显出愈发诡异的模样,和着墙壁上红色油漆勾画的粗俗标语,乍一看去,仿佛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隐没于黑暗之中,窥伺着他的猎物。酷拉皮卡微微皱眉,啧,西索的恶趣味,他对这个变态没有任何好感,但是身为蜘蛛的他居然会提出和自己合作……他不能确定这个一贯乐于欺诈行为诡异的魔术师说的话到底几分真几分假,但是这是他不得不抓住的机会,这一点他很清楚——不幸的是,西索比他更清楚。
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纸牌,略显苍白的修长手指夹起一张黑桃A,随意抛掷于地,绝对不会让人认错的扭曲语调配上略略压低了的音色,脸上缀着星星眼泪的红发魔术师斜斜地看了来人一眼,周身的压迫感让酷拉皮卡不自觉地握紧了缠绕手腕的锁链,背部紧绷,是下意识的攻击姿态。西索见状扯出一个无意义的笑容,微微讽刺的模样直让人恼火万分:“不必担心,我现在不想和你打。”冰冷的语气带着一点似是自然而然高高在上的嘲弄:“我猜你也明白,我不会要求你和我一起行动,但是我可以提供你情报,我们只需要合作。”金色眼瞳直直望进酷拉皮卡眼中,如同要被看透的灼热感觉,只可惜突兀响起的铃声打断了凝滞的气氛,西索别开眼去,微微哂笑,天真的复仇者呢,旅团行动了。
而在这个繁华都市的另一头,刚刚脱身的窝金自然是对酷拉皮卡恨之入骨,至于那几个死掉的家伙,不过是蝼蚁一样的存在,连名字都没有记的意义。侠客相当娴熟地操纵着电脑,网页上窜出诸多繁杂的信息,他一一浏览过去,撕下一张白纸写上地址,递给因为被锁链手抓住而情绪不稳的同伴,也不忘多多叮嘱一番:“这是刚刚说过的诺斯特拉家族的几个据点,你可要小心一些,不要太意气用事。”“侠客就是好啊!”嬉皮笑脸地凑近了非要亲上一口以示“感谢”,侠客对这个大块头伙伴还真是没辙——果然是直来直去的强化系呢。

        所以说,有时候,不是不后悔的——只是,又哪里有后悔的余地呢?

        心头萦绕的不安在窝金始终没有回来的状况下愈发强烈,侠客手中紧紧握着小恶魔手机,骨节突出,是下意识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无法借着这点力度平复急躁的心绪,他不想承认,也不能承认——窝金他........可能回不来了。哈,当真是该死!如果当初自己和他一起去了,倘若不是那样大意轻敌.......几乎是下意识地看向坐在石板上的库洛洛,他知道了不是吗?是了,库洛洛当然是清楚的很的,他从来都是最清楚的那一个,他那么了解他,仿佛追寻着遥遥无望的信仰,渴求像了解自己一样的明确——他自然是会下达命令的,为了旅团,只是旅团。

        果然,派出团员去吸引那些杂鱼,让信长和玛琪扮演情侣吸引明处视线,其余人再做暗处的黄雀,还是如此谨慎周密的安排呢,又兼着习惯性的算计,连对团员也没有放过的意思——他总是这样的,冷漠起来如同机器,啊,不该这么形容的,机器没有欲望,库洛洛是贪婪的魔鬼,可是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他不理解的东西,库洛洛什么时候有过正常的共情能力?没有意义,本来啊,这种东西就只需要他有就够了,对那个人,合该没有半分价值。

        渺若微尘。

        大部分团员留守的基地,昏暗的烛光映着废墟中破旧不堪的物什,在墙壁上打出奇形怪状的剪影。两个年纪相当之小的孩子正站在下方,看起来颇有些狼狈。哈,没想到跟踪的居然是两个孩子。飞坦挑了挑眉,隐于面罩之下的脸容看不清表情,彼时库洛洛已经和侠客一起离开了基地,被留下的他心情自然不可能谈得上有多好,对上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也没有什么留手的意思——若不是这两个家伙莫名其妙得了信长的青眼,他早就......哼。冷眼旁观信长和他们过家家一般扳手腕,一贯的冷漠,任谁都以为他的暴躁不过是性格使然,只有他清楚自己现在多么——哈,既然和他一样,侠客的心思在他面前自然昭然若揭,哪怕是猜想一刻侠客在团长面前伪装的如此完美,却偏偏抱着那样恶心的绮念……

        那就,更该死了。

        “这就是那位妮翁小姐吧?”疑问的句子,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笃定的语气,嗓音平淡无波,偏偏听在耳中带了几分无端端的讥讽。库洛洛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张照片,上面的女孩子扎着大大的蝴蝶结,笑容甜美如天使,侠客仍是那副笑的阳光灿烂的模样,肯定了boss的猜测:“没错,十老头里很多人都信她的很呢。”用的是调侃的语气,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汹涌而出的暗色却几乎满溢,碧绿色的眼眸深处掩着难以言说的痛苦,越是接近才越是远离,哈,库洛洛,你真的需要我吗?不,他不需要的,他不需要“侠客”,他在乎的从来只有旅团也只能是旅团,自己有被使用的价值,不过......如此。

        理应如此。

        “侠客,锁链手的调查就交给你们了。”“嗯,明白。”带着温柔笑意的声音,库洛洛不会看见背对着他的侠客面色潮红,紧紧盯着屏幕,神色间带着近乎扭曲的渴望。衣物落下窸窸窣窣的声音,布料绷直的轻微声响,库洛洛脱掉了衣物,库洛洛穿上了衬衫,库洛洛露出了那双修长洁白的双腿,秾纤合度却又微妙地使人感到脆弱.......库洛洛库洛洛库洛洛!!!角落里的摄像头恪尽职守地悄然记录着一切,隐忍与渴望,掩埋在深处的绝望疯狂。身后的门开了又关,那个人已经离开,直到感受不到他的气息,侠客闭上眼睛倒向椅背,不在他面前,自然不必再掩饰自己内心那隐秘可耻的欲望——他想要他,想到几乎发疯,想他在自己身下露出迷乱的神情,想他呻吟着低泣自己的名字,想要.......他不一样的感情——只是对“侠客”的感情。

       贪婪得可笑。


        “重要的日历缺了一部份,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盛大地吊唁。

        在身着丧服的乐团演奏之下,

        农历十一月的月亮安稳地运行着。

        ......”

       被证实的预感,从明了起希望就已经微乎其微,直到亲眼看见了结果,却仍是近乎窒息的错觉,一点一点刺入心脏,包裹着为数不多的几丝柔软,勒紧,践踏。痛苦伴着无所觉的泪水划过脸颊,呼吸间都带着轻微的撕裂音,那么软弱的表现,弱者用以发泄情绪的哭泣,他竟也会觉得古怪的合理——因为窝金是不一样的,因为旅团是不一样的。

       从来凌驾于自身之上。

       他看向面前的娇小少女,纯粹洁净的眼瞳,满满地盛着担忧与自然流露的怜惜,哈,怜惜啊……是因为这张脸吗?不知为何他忽然有点想笑,于是颇有些恶趣味地向前递了递信纸,作势就要读出上面的预言,果然就看见大小姐慌乱失措的样子,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飞快地逃了出去,两颊都泛着红晕,可爱的过分,不谙世事的天真啊……懒懒地转过些许念头,他不由也弯了弯眉眼,略略失笑。


盗取她的能力简直易如反掌,库洛洛走了一会神,没有任何难度的事情实在让他提不起多大的兴致,尼翁本身纯澈的一眼就可以看透,而他本来也并不多么钟情于她的能力。其实这点上就可以看出他和西索的不同,西索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就不会做,这方面他倒是随和的多,不如说他很少拒绝做什么,只不过感兴趣的才足够让他打起精神罢了。可惜接下来的战斗又过了有趣的范畴,不得不说让他稍稍有些厌烦,他对揍敌客没什么兴趣,倒是记得西索那家伙巴不得和揍敌客打一架,啊,偶尔松松筋骨是好事,松到快要断掉可就不怎么愉快了。
“你相信人死后会有灵魂吗?”稍稍有点出乎意料呢,妮翁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无趣,这个女孩子纯真的一面包含着美好的梦想,但是这样的单纯同样带着孩子独有的残忍——用预言来给予人们不一样的未来么?这本就出自一个恶名昭彰的骗子口中的话语,虔诚的信仰从来只是构筑给旁人看的虚幻情状,那勾勒出的美妙梦境里包藏着怎样庞大的恶意啊……她真的感受不到么?
怎么会呢。
干净利落的手刀落在女孩纤细的脖颈处,一瞬间失去了束缚的飘逸长发拂过面颊,有幽幽的铃兰花气息萦绕鼻尖,库洛洛接住女孩单薄的身体,掩去了眸中一闪而逝的冷漠倦怠,转而向着守卫大喊着扮演一个因为少女突然晕倒而焦急万分的男伴,那充溢着焦虑担忧的墨色眼瞳深处却是淡淡的厌弃——啧,真是不喜欢啊,虽说看戏的人,终归逃不过在戏幕上走一遭的。
他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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